德侑實業有限公司設立於民國92年,憑藉著對複合材料的專業,以獨特的專業技術長期為各大品牌OEM、ODM提供產業全方位服務。

我們每天有1/3的時間需要枕頭先相伴。這也是身體、器官獲得休息的寶貴時刻...偏偏,我們卻很容易因為睡到不適合自己的枕頭,睡得輾轉反側、腰酸背痛,又或還沈浸在白天的煩惱、緊張明早的會議、害怕趕不及早上的飛機等等...讓我們的睡眠不夠優質、不夠快樂、沒有辦法快速入眠。

德行天下創辦人有鑑於過去開發各類生活產品的經驗,便想利用本身所長,結合各類複合材料的特性,投入枕頭開發的行列。

從枕頭模具開發、材料研發、創新製造到整合顧客需求過程中,了解到一款枕頭的製作,除了要解決一般乳膠枕悶熱且不透氣的問題,更要同時兼顧到人體工學的體驗性,創辦人常說:「一個好的枕頭,支撐透氣兼顧,仰睡側睡皆宜,才能每天快樂入眠。」

現在導入石墨烯加工技術,讓枕頭的功能性更上一層樓

石墨烯具有良好的強度、柔韌度、導電導熱等特性。它是目前為導熱係數最高的材料,具有非常好的熱傳導性能

德侑實業有限公司為了替自己身邊重視的人們做好一顆枕頭。不論是在外形,還是在舒適度上都能達到最好的需求,即便現今許多的工廠因成本上的考量,顧了外形,忘了內涵,但德侑實業依然不忘在品質上的「堅持、 執著」。

引進先進的加工技術,就是要給消費者最佳的產品

開發、研究、創新以及對材料的要求是德侑實業開發枕頭的初衷,憑藉獨特的專利技術將極其珍貴的天然乳膠與千垂百練的備長炭完美結合後

創造出獨家環保無毒的TakeSoft 徳舒孚專利綠金乳膠;乳膠材料,備長炭,石墨烯應用提高到更高的層次。

同時具備防霉、抑菌、透氣、除臭、遠紅外線等五大功效,並榮獲多國發明專利。

生產過程採用專線製造專利乳膠材原料,全自動化生產保證品質與產量穩定,達到品牌客戶的最高要求。

石墨烯枕頭製作開模一條龍:

選材品管

原料調配

成品製造

 

包裝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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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淋瀝的細雨從黑沉沉的空中飄落下來,雖說時令已近小滿,接連兩天的雨使得淮北山區猶如三月份天氣,山風挾著雨絲吹落到身上,冰涼刺骨。劉天民縮了縮脖子,將手中的駁殼槍插回腰間,臥在洞口。他抬頭望了眼天空,目光落在數丈外的一棵松樹上。經過連日激戰,山洞周圍的草木折損不少,那棵松樹仿佛有神靈佑護,無論炮彈、手榴彈,還是子彈,居然都傷不到它。安然無恙的松樹,在兩軍交戰中連松針也沒震下幾根,這等怪事即便是冷兵器時代也足以使人稱奇。   戰士秦川慢慢地將身子挨近劉天民,輕聲叫道:“連長。”劉天民向后瞧了一眼,戰士們相互依偎著睡的正香,目光又移向那棵松樹,壓低嗓音說:“你不睡覺,過來做什么?”“連長,我睡足了,你歇一會兒吧,我來監視鬼子。”“不用,你快去睡覺,今天恐怕要有場惡戰,得養足了精神才行。”劉天民向他揮了揮手,目光一刻也不離開那棵松樹。   秦川向洞口挪了挪身子,將懷中的漢陽造伸向洞外,做出射擊姿勢,側臉面向劉天民,問道:“連長,你說鬼子還能跟咱們耗幾天?”“鬼子又兇狠,又能吃苦,跟咱們以前遇到的國軍不一樣,什么時候退兵不好說。”劉天民這支隊伍已陷入絕地,彈藥也將告罄,秦川那話不過自我寬慰罷了,劉天民見他執意不去休息,只好由著他,順著他的話說。秦川忽地眉頭一皺,說:“連長,我聽爺爺說洋鬼子沒一個好東西,咱們殺鬼子保家衛國沒有錯,可為啥要穿國民黨的衣服,替他們打掩護?大伙這幾天都窩著一口氣呢。”“窩氣?”劉天民收回目光,斜眼望著秦川。秦川點了點頭:“咱們紅軍…。”   劉天民打斷他,圓眼一睜,說:“命令是老團長下的,你們窩什么氣!”秦川見他發火,轉頭望向洞外,不敢多說。劉天民說話語聲大了些,有兩名戰士被驚醒,身子動了動,朦朧中見劉天民臉色鐵青,即又閉上眼,假裝熟睡。劉天民警惕性極高,這自然逃不過他的眼睛,暗嘆了氣,目光緩緩移向那棵松樹,此刻他的心情已被秦川打亂,耳聽得雨水在洞頂匯成水流,滴答、滴答地落在洞口左側的一塊青石上,半月來的情景從腦海中浮了出來。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劉天民帶部隊埋伏在一座山谷附近,打算伏擊落單的散兵。年后以來,游擊區常有潰敗的國民黨兵經過,這些潰軍的軍裝有灰、有黃,還有黃綠、墨藍,武器五花八門,劉天民只認得中央軍,見他們和許多雜牌軍一樣,多者幾十,少者三五個,惶不擇路地從眼皮底下穿過,大撈好處之余,順便知道了他們是被日本人打敗的,心中犯疑:“日本鬼子遠在東北,怎打到了皖西?”   劉天民這支部隊屬紅二十五軍。三年前,重建后的紅二十五軍離開鄂豫皖蘇區,經鄂豫陜轉移到了陜甘寧根據地。劉天民所部做為牽制敵人的疑兵之一,帶著少量兵力及傷病員留下來打游擊。漫長的三年中,部隊因缺衣少食,加上國民黨圍剿,僅一年便由原來的一百多人銳減到不足三十人,戰友的犧牲使剩下的同志對革命愈發堅定。   劉天民率領這二十多人與敵人在伏牛山周旋兩年后,于去年秋天來到了皖西,幾乎到了彈盡糧絕的地步,幸喜未再遭國民黨圍剿。劉天民這三年里東躲西藏,行宿皆是無人之地,與組織失去了聯系,不知外面已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他見這陣子收繳了不少槍支彈藥,只要再弄二十來條槍就可重建一支連隊,想起往日由于謹慎帶的人少,撞上三十以上的潰兵便不敢繳他們的槍,今天他傾巢出動,準備干一票大的。   中午時分,一隊約三十來人的國軍垂頭喪氣地從東面而來。劉天民眼睛瞪的大大的,看服裝這隊國軍是中央軍,只見他們或背、或提、或跨,皆是清一色的步騎槍,外加一挺捷克式輕機槍,人人腰間掛有數量不等的手榴彈,有一小半頭戴鋼盔,其余的有戴軍帽者,有光著腦袋的,還有幾個頭上纏著繃帶,傷腿,傷胳膊的到沒有看到,帶隊的是個尉官,只因離的太遠,瞧不清他的軍銜。當時,秦川也在劉天民身邊,他見敵人裝備這么好,一顆心興奮的幾乎要從喉嚨里跳出,語聲輕輕、帶有顫音地說:“連長,你看,有機槍!”劉天民心中的激動不亞于秦川,不過幾年的出生入死使他練就了一張剛毅,而又平靜的面孔,嗯了一聲,低聲說:“看見了。”   秦川只有十七歲,自十三歲那年跟劉天民打游擊,算是一名老戰士了,與劉天民相比他總缺乏一種耐心。其實劉天民也只有二十歲。秦川見敵人無論人數,還是武器都占有優勢,亢奮之心轉為憂慮,用商量的語氣低聲說:“連長,這伙國軍的火力太強,要不放他們過去?”劉天民尚沒答話,身邊另一人不服地說:“強什么?不就多了一挺機槍嗎。連長,咱們可都等了一上午了,若是錯過,等兩天也未必有這機會。”“栓子,機槍威力太大了,萬一他們……。咱們實在傷不起。”劉天民雙手緊握步槍,眉頭緊縮,直覺告訴他,這伙潰兵是中央軍精銳,戰斗力極強,他有把握贏這一仗,又擔心困獸難斗,出現秦川說的情形,心想:“這支隊伍確實傷亡不起了。”可就此放過,又覺得可惜。   說話間,那隊潰兵距他們已不足百步,只聽得他們罵不絕口,語聲亂哄哄的,似在指責友軍協同不力。秦川和栓子恐驚動敵人,停止了爭論,目光望向劉天民,等他下決心。劉天民凝視那個尉官,只見他神情落魄,一臉倦怠,帽子掖在腰間皮帶上,領口下兩個扣子不知掉在了何處,衣領向外敞開,這時已看清他領章上綴有兩顆黃星,是中尉軍銜。劉天民見這軍官的年紀跟自己不相上下,心里有了底,猜想他定是剛從軍校畢業不久,沒多少實戰經驗,慢慢推彈上膛,跟著槍口抬高,低聲吩咐說:“準備戰斗,盡量不要傷人。”   秦川是劉天民的警衛員,兼傳令兵,見他決心要打,不再多說,當即把命令傳達下去。栓子是一名班長,兼狙擊手,從看到那名中尉,槍口便對準了他,聽到命令,調整完槍口,問道:“連長,為什么不能傷人?”劉天民道:“他們是因為打鬼子才落到這副田地,不能像以前那樣對他們。”栓子想再問,一瞥眼,見左側林中人影晃動,心尖跳了一下,輕聲說:“連長,那邊山坡上有人。”說著向左一指。   劉天民順他手指一看,只見林木深處影影綽綽地似有幾個人,問道:“能看清是什么人嗎?”栓子是獵戶出身,眼睛比常人犀利的多,凝目一瞧,說:“他們穿的是老百姓衣服,可能是附近的山民。”就在這片刻間,那隊國軍又走近了幾十步。秦川有些急燥:“連長,下命令吧。”劉天民心想來人不可能是這隊潰兵的援軍,但做為隊伍的指揮官,他必須將所有不利因素都考慮在內,向秦川命令說:“你帶兩個人去看看,如果是百姓,你勸他們不要過來,若是土匪或其他什么人,一定要設法穩住。記住,不要跟他們動手。”秦川急忙帶兩名戰士去了。   劉天民選的埋伏點是谷口右側的一條山溝,四周的野草灌木有一米多高,進可出其不意,退可借山溝撤離,那山谷是皖西進入河南的一條要道,方圓數十里去河南必走此路無疑,不足之處是,因為這是條要道,往來皖豫兩地的百姓也不少。等秦川走出山溝,那隊國軍也來到了近前。   劉天民扣動板機,隨著“砰”的一聲,栓子帶十幾名戰士如猛虎出籠躍出山溝,成散形撲向國軍,躍出山溝之際,戰士們各放了一槍,以做震懾。他們現在富裕的很,若換作以前,這等放空槍的事想到不敢想。國軍中尉和手下官兵聽到劉天民的槍聲先是一怔,隨之或拔槍,或舉槍,反應的極為迅速,不過還沒等他們子彈上膛,機槍架好,紅軍戰士再次推彈上膛,口中喝道“不許動!”將他們圍了起來。這隊國軍訓練的十分有素,雖說剛吃了敗仗,又乍然遇襲,待看清栓子等人的面孔,見他們一個個衣衫破爛,面黃肌瘦,人數少,槍枝亂,誤以為是逃難的百姓或土匪,瞬時之間,便由驚惶轉為鎮靜,罵道:“他媽的,什么東西也敢打劫中央軍,活的不耐煩了,滾!”跟著“咔咔咔”地拉槍栓,上子彈。   栓子等人的軍裝早就穿爛了,現下用來裹身的衣服可謂形色各異,也難怪讓對方看不起。栓子又朝空教放了一槍,吼道:“廢話少說,要命的把武器留下來立馬走人!”國軍中尉在戰場上吃了一肚子氣,正沒發泄處,瞧了眼栓子手中的漢陽造,嘿嘿笑了兩聲,忽地舉槍朝空中連放了兩槍,喝道:“奶奶個熊,叫花子也敢在龍王爺面前耍寶,把機槍給老子端過來!”機槍手在隊伍中間,聞聲抱著機槍沖到那中尉身前,槍口對準了栓子。便在此時,圈外又響了幾槍,卻是劉天民帶其余戰士迂回到了兩側。槍聲是事先約定好的信號,栓子見連長已經到位,槍口對準了國軍中尉,輕蔑地笑了笑,說:“有機槍又怎樣,大不了魚死網破,看你們的命重要,還是我們這群土匪的命重要,快放下槍!”他說自己是土匪,是擔心敵人知道他們是紅軍后派重兵圍剿。戰士們跟著栓子喊道:“放下槍,快放下槍!”國軍士兵仗著武器精良,毫不相讓:“你們放下槍,快放下!”有部分士兵一邊嚷嚷著,一邊做出向前踏步的樣子。   劉天民藏身草叢,右手食指扣在板機上,槍口朝下,眼睛一眨也不眨盯著敵人,只要誰敢上前一步,他就立刻開槍警告。國軍中尉想不到眼前這些土匪還有外援,怕對方打冷槍,而打冷槍頭一個打的肯定是自己,心中不禁有些發虛,向部下揚了揚手,讓他們稍安毋燥,向栓子說:“我們是中央軍74軍51師的,你們是哪個個山寨的?”栓子又是輕蔑地一笑:“打聽我們山寨做什么,老子劫的就是中央軍,乖乖的放下槍走人,其他的少羅嗦!”說話之際,眼角睨著機槍手,嘴巴輕揚,神態間顯得有恃無恐。   國軍中尉見中央軍的名頭震不住對方,而兩邊草叢中不知有幾支槍口正瞄著自己,心想好漢不吃眼前虧,今日若不留點什么,肯定討不到好處,沉吟片刻,吩咐身旁一名上士:“拿五十塊大洋,再挑五條好槍。”一面說,一面向他使眼色。那上士明白他的心思,卻自恃中央軍的身份,丟不下面子,叫道:“五條槍?副連長,憑什么又送大洋,又留槍!”說完,眼光如劍般射向栓子。   栓子見國軍中尉服軟,心中暗暗得意,嘿嘿冷笑兩聲,說:“看來你真把我們當成要飯的了,五支槍便想打發嗎?全部留下,快點!”最后一句的語聲十分嚴厲。那上士額頭上青筋暴起,眼中快要噴出火來,雙方士兵望著栓子和國軍中尉,啞口無聲。國軍中尉說:“兄弟,大洋不夠可以再加,槍,我們要留下來打鬼子,一條也不能多給了。”話剛說完,只聽左面有人揚聲說道:“憑你這話,我們一條槍也不留了。”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三十步外的灌木叢中齊刷刷地閃出三個人來。   劉天民聽到那人的聲音,不由的渾身一震,原來他說話的聲調像極了李團長。李團長是他革命的引路人,三年前隨軍主力轉移,卻不想來到了這里。劉天民又驚又喜,又疑又懼,疑懼是李團長說話的地方距他不過二十步遠,竟沒有發現,倘或是敵人,自己豈不要……。劉天民這些念頭不過一瞬之間的事,他循聲瞧去,見秦川與兩個穿灰色長衫的人正向這邊走來。那兩人一個五官端正,一個英姿勃勃,正是李團長和他的警衛員小關。劉天民心頭一顫,便要與李團長打招呼,一轉念,又忍了住。   李團長今年三十歲,只見他歷經滄桑的臉上布滿了皺紋,看起來要比實際年齡大五六歲。國軍中尉凝望著李團長和小關,見他倆身板挺直,步伐有力,一看就是行伍出身,尋思:“難道他們是打散的部隊?”握槍的手禁不住一松。李團長走到近前,向栓子說:“把槍收起來。”栓子參加紅軍是李團長走后的事,不認得他,其他戰士到認得,只是礙于保密紀律,都不與他相認。   栓子朝李團長一努嘴,問秦川:“這位大哥是哪條道上的?”“跟咱們一條道上的,大伙聽李大當家,都把槍收起來。”秦川一面說,一面向栓子眨了眨眼。栓子聽了秦川的話,猜想李團長必是大有身份的人,打量了他一眼,向國軍中尉說:“咱們一起收槍。”國軍中尉見事有轉機,連聲說:“好,一起收槍。劉班長,快讓兄弟們把槍收起來。”劉班長就是那上士,聽到命令,極不情愿地說道:“大家聽副連長的,收槍。”雙方戰士紛紛收起了槍。李團長微笑著問國軍中尉:“你們是74軍的?”國軍中尉見他說話和氣,更證實了心中想法,說:“不才是74軍51師151旅301團三營一連的連副,姓張,閣下是?”李團長仍是微笑著說:“我是115師的。張連長,74軍是好樣的,今天的事是場誤會,我替手下的兄弟向你們道歉,你們可以走了。”   張連長一怔:“115師?115師不是……啊,你們是十八集團軍,共黨的部隊!”想到對方居然是與中央對抗了十年的紅軍,神色立時大變。劉班長等國軍士兵嚇了一跳,慌張著想再操槍。李團長說話時慢慢挨近了張連長,此時猛地拍向他的肩膀。張連長欲要躲開,李團長距他既近,出手又快,指尖一搭上他的衣領,一拉一抓之下,五指牢牢地扣住了他的肩胛骨,另只手順勢按在他持槍的手背上,笑吟吟地說:“張連長,難道你忘了,現下國共合作了,十八集團軍是按國軍戰斗序列改編的。”張連長如夢初醒:“對,對,咱們是友軍,請李長官放手。”李團長說“好,放手。”手腕倏然一翻,一牽一引間輕松地奪下了他手中的槍,于此同時,另只手松開了他的肩膀。   李團長奪槍時手法極快,仿佛張連長把槍送給他一般。國軍土兵見他玩弄著手槍,槍口有意無意地對著自己的長官,不禁倒吸了口氣,深怕他趁勢要挾,繳了己方的武器。栓子又是欣喜,又是佩服,斜目瞧了秦川一眼,心想:“你離開不到片刻功夫,從哪里找來這等人物。”他先前見的那幾人中沒有穿長衫的,并不疑心是他們。李團長掂了掂手中的槍,右手母指撫了撫槍柄,說:“勃朗寧M1911,美國貨,彈匣裝彈七發,分解結合方便,槍是好槍,就是射擊時后坐力太大,影響射擊了精度。張連長,感謝信任,讓李某見識了你的佩槍。”說著,伸手遞了出去。   (未完待續)             【作者簡介】魏成飛,男,1979年9月,現在陽谷縣生活工作,愛好文學,研究史藉,衷心愿借山石榴這個平臺結識更多的文學愛好者。 +10我喜歡

消 失 的 鄉 場   王振山 江蘇豐縣   唱支山歌給黨聽。 村莊的東南角,是生產隊的鄉場。鄉場是鄉村的一道亮麗的風景,那風景在我的記憶中根深蒂固。鄉場緊貼著去集鎮的小路,路邊一拉溜十幾棵老柳,水桶般粗細,其蓋如傘。據說,是新中國成立那年春天栽的。麥忙打場時,人們在老柳樹下歇息乘涼。鄉場的旁邊是個坑塘,滿坑塘一人多深的清水,讓人頓覺出一股清洌洌的涼爽來!坑塘邊高聳著煙葉炕房,對面是生產隊的牛屋、豬圈和隊里儲藏糧食的倉庫。 小滿已過,隊長便安排專人準備場間事宜。閑了一冬春的場地,需要耕耙起來重新壓實,板一樣平光才行。場里的準備工作繁雜,比如杈子、掃帚、揚場銑,長綆、短套、打牛的鞭,石磙、磱石、摟笆、擁板等等。一切準備就緒,單等收割的麥子進場。 麥忙季節,鄉村的小學放麥忙假,我和村里的幾個同學,也投入到麥收的勞動之中。隊長派我們摟麥,并且還給記半個勞力的工分。我們每人扛個竹笆子,將散落在地里的亂麥,摟起來堆成堆,再裝上平車拉到場里。在摟麥的同時,還捕捉螞蚱,在地頭上弄堆麥葉或麥桿燒螞蚱吃。嚼得滿嘴流汁、津津有味,香! 麥子卸到鄉場里,再將麥個子拆開,均勻散亂地攤在場面上,讓烈日爆曬。然后,場長喊一聲:“老孫頭, 該壓場啦!”飼養員老孫頭應一聲好咧!趕著牲口,拉著石磙進入場中,將松散的麥棵壓過頭遍,石磙后再掛上磱石壓二遍。孫老頭一手牽著韁繩,一手搖晃著牛鞭,悠閑似地跟著牲口在場里轉圈,偶爾一高興,便突然吼出兩聲戲文來:“大路上走來我陳士多,趕集趕了三天多……”忽又嘎然而止,嗓門洪亮地罵起牲口來:“龜孫!游晃游晃,走起來呀!”甩過去一鞭打在牲口腚上。牲口尥起蹶子緊走幾步,他又含渾不清地罵個不停。 人們坐在柳樹下等著翻場,看見治保主任從公社里開會回來,場長便問:“張主任,開啥會去了?”張主任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彎腰在水桶里勺起一碗水,咕咚咕咚喝下肚去,用手抹一把嘴,說是公社書記布置四夏、四防。場長又問哪四夏?答曰:“夏收、夏種、夏管、夏征唄。”又問哪四防?治保主任手撓著頭皮,想了一會,說防偷、防盜、防賊、防摸擄子。人們哈哈大笑,說偷不是賊嗎?盜不是擄嗎?這明明是一防,那三防防啥呢?治保主任一愣,嘿嘿一笑,說我哪記得清楚,一離會場就忘了。 大伙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孫老頭趕著牲口,將鄉場上的麥子排磙碾壓三遍之后,把牲口趕出場外。場長一揮手:“翻場!”十幾個人一字排開,用杈子挑起壓扁的麥桿掂散,讓麥粒漏下去,然后翻過來換放個地方。曬一會兒然后再壓,再翻,三遍過后,便開始起場。起場是打場過程中又臟又累的環節,眾人將脫粒后的麥穰,挑起來運送到場邊打垛。場長站在麥穰中間,用杈子將眾人挑上來的麥穰拍拍打打,蕩蕩掃掃,麥穰垛就漸漸高聳起來。一場的麥穰挑完,一個麥穰垛也就打成了。圓垛下細頂粗,狀如蘑菇;長方形的垛墻齊角直,酷似農房。 接下來便是堆場。把脫下來滿場帶糠的麥粒,用擁板用摟笆用木銑用掃帚,摟的摟,擁的擁,堆的堆,掃的掃。這時候,是農民最開心的時刻。說笑聲中,場中心堆起一座麥山來! 夏日雖長,活兒卻多。待將這場麥堆好之后,夜幕也就要降臨了。場長看了看天色,說:“下晌吧。”于是,婦女們趕緊回家燒晚飯去了。男人們有的跳到場邊坑塘里洗澡,有的將鞋子墊在腚下,坐在麥堆旁的場地上,邊吸煙,邊估算這場麥能打多少斤,亦或今年能打多少場。算著算著,就算出今年麥收的大概總產來。場長一拍屁股站起身來,說:“看來,今年的光景還行,六月初一蒸饅頭——敬老天爺!走吧,明早起來揚場……” 揚場,那是個技巧活。所謂會揚的一條線,不會揚的散一片。兩個行家里手搭配,一個用木銑除起裹著麥糠的麥粒,迎著風頭拋向空中,麥糠被風吹走,麥粒一條線落在地上。一個打落,擺出弓字步,低頭半躬腰,手握竹掃帚,輕輕地把沒被脫凈的硬殼殘穗掃出去。配合默契,得心應手,讓人看去像表演節目似的。 勞累了一天的人們,匆匆地擺治點吃的,草草地收拾完家務,便將疲乏的身子擱倒在床上。村莊似乎也乏了、累了,伴隨著勞累的人們入睡了。黑乎乎的一片,安靜得連一聲狗吠都沒有。 月光照得鄉場上亮堂堂的。場中心小山似的麥堆旁邊,有大人也有小孩,坐在破蘆席上,搖著蒲扇,望著麥堆,談古論今說天道地。從大沙河的水漫橋,說到長江大橋;從小孩過年放煙花,扯到蘑菇云上天。憨二萬泠不丁笑出聲來,說這下子可好啦!把長江大橋截一骨碌放在水漫橋上,任它秋天里洪水再大,咱照樣從長江大橋上走過去趕集!大伙兒哈哈大笑。有人問你還想干啥?憨二萬說,再買它個原子彈裝在兜里,誰再敢欺負我,我就用原子彈炸他龜孫王八蛋!大伙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幾個小伙伴擠在一起,吹笛子、唱歌曲,并現場改編歌詞:“……我們坐在高高的麥堆旁邊,聽大人講那過去的事情……”一個伙伴突然說,咱到那邊聽周爺爺講故事去吧。“嗷嚎”一聲,伙伴們向場邊的飼養室走去。 “周爺爺,拉個呱吧?”我們懇求地說。 周爺爺坐在飼養室門外路邊的柳樹下,吸著旱煙袋笑瞇瞇地說:“拉呱拉呱,一個虱虱六個抓,爺爺我一肚兩肋巴都是故事,想聽啥你們說。” “妖魔鬼怪的唄。” “小鬼小怪一拉一拽!嚇人唿啦的,你們敢聽?”周爺爺問。 “敢聽!你拉吧。”伙伴們嘻嘻哈哈地說。 周爺爺用旱煙袋朝南一指,說老黃河灘那地方有亂墳崗子,知道不?那年我在那旁邊種了一畝半瓜。忽一天夜里,我坐在瓜庵子里的軟床上吸煙,看見個光腚孩子進地里偷瓜,我過去逮他,哧忽不見了!你說咋咋?忽悠冒出來五六個光腚孩子來!他們嘎嘎地笑著,滿瓜地里連摘帶踩地撲騰。我顧東不顧西,攆退了這邊,進來了那邊,誠心拿我老頭子開心!我生氣了,所性到庵子里睡覺去,盡他們撲騰去吧。天明我起來一看,你說怪不怪?瓜地里原封沒動!我這才恍然大悟:那幾個光腚孩子,卻原來是幾個小鬼! “啊!真是小鬼呀!”我們驚叫了一聲,往一堆擠靠著身子。 周爺爺笑了笑,吸起他的煙來。過了好一會才又說,第二天夜里,這幾個光腚孩子又來了,圍在瓜庵子門前問我要煙吸。吸就吸吧,我把煙袋給他們,你吸一口,他吸一口,嘻嘻哈哈鬧騰大半夜,雞一叫,跑啦。第三天,我在家里拿來了打兔子的洋炮,裝好藥等著。果然,半夜里他們又來了,還是問我要煙吸。我說你們人多,我今天帶來個大煙袋,你們一串兒站好,把煙嘴噙在排頭的嘴里,我這邊一點火,保管您誰都能吸到。他們排個豎隊站好,排頭的把洋炮管噙在嘴里,催我說點火吧點火吧!我這邊一扣板機,“叭——” 一道火光射向老黃河故道里。 幾個伙伴又驚叫了一聲,頭發梢都豎起來了,問接下來咋著啦?那小鬼…… 周爺爺笑了笑,說哪有小鬼!什么也沒有,就像今天的這天地月亮地,亮光光的。天不早了,快睡覺去吧,我該給牲口添草料去了……   俗話說有錢難買五月里旱,六月里連陰吃飽飯。又道是七月十五定旱澇,八月十五定收成。那年風調雨順,秋莊稼又獲豐收。秋天的鄉場上堆滿了大豆、高粱和玉米,還有社員們的笑語歡聲。尤其是大豆,棵高角稠而且飽滿。一場打下來,場中心堆起了一座黃燦燦耀眼的金山!蘭榮抓起一把豆子,走到隊長跟前說:“隊長,今年的黃豆大豐收,你可得多分給社員們些,大伙可都等著它擠油吃呢!” 蘭榮性格開朗,且又端莊大方,是村里婦女中長得最漂亮的女人,人們都稱她俊嫂。隊長聽她一說,馬上表態:“請好啦,沒問題。”看了看蘭榮,又笑道,“俊嫂沒油吃,那咋能行呢!”大伙七嘴八舌說:“是呀是呀,沾俊嫂的光,你隊長說話得算數……” 收工的時候,隊長悄悄地對俊嫂說:“今夜里我在場里看豆子,你來……”俊嫂一驚,然后又一笑,走了。半夜時分,俊嫂喊開了隊長弟媳婦翠花的門。翠花問俊嫂這黑更半夜里有啥事?俊嫂說你找個口袋,跟我去鄉場里扒豆子。又說是隊長讓我叫你一起去的。 那時候,偷集體的東西不為孬,大家都這么認為。 天上沒有月亮,大地一片昏暗。俊嫂和翠花拿著口袋,躡手躡腳地向鄉場里摸去。走到場邊,俊嫂突然蹲下身去,手捂住肚子低聲呻吟。翠花一驚,小聲問俊嫂怎么啦?俊嫂說臨來時喝了幾口涼茶,這肚子早不疼晚不疼,偏在這當口上疼,得馬上拉出來。要不你先去,我隨后就來。翠花沉吟了一下,說你快點,我先過去了! 翠花悄悄地來到場中心的豆堆旁,果見隊長一人睡在那里,鼾聲此起彼伏,正是下手的好時機。于是躬下身去,掙開口袋,雙手往口袋里扒豆子。突然后腰被隊長抱了起來,她小聲急道:“是我——是我——”隊長唔唔嚕嚕地說:“知道是你,誰來都一樣,我給你豆子……” 俊嫂瞅準時機,在豆堆的另一面,趕緊扒滿了口袋,背起來走了。 待秋莊稼拾掇得差不多了,鄉場上又開始忙乎煙葉的活計。高高的煙葉炕房里,炕道已經修好,炕架也己扎好,連燒炕的煤炭也早已備足,車馬炮齊,單等新煙葉上炕點火開爐。     寬敞的鄉場上,大閨女小媳婦們將寬大的煙葉,用線繩擠捆在兩米長的細竹竿上,再由人把它裝進煙炕里,由上而下一層一層的架子上。燒火的時間長短,火候的強弱,這都有講究,與炕出來煙葉的質量有很大關系,所以這活非炕煙老師莫屬。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 這話不假。 一般都是兩天之后出炕。出炕要在半夜里進行,將焦干的煙葉,從煙炕房里的架子上小心冀翼地卸下來,再小心翼翼地擺到場里去,讓露水把它潤潮,以便收放。出完炕,天還不亮,大伙坐在溜光的場地上,揪片好成色的煙葉,放在手心里搓搓,裝進煙袋或用紙自卷成煙卷,細細地品嘗煙葉的味道。說咱這煙葉,牡丹、中華都比不上,它沒有這么好成色的煙葉! 太陽出來之前煙葉入庫,待農閑時,再專門選出幾個心靈手巧的姑娘、媳婦揀煙葉,因為她們不吸煙,隊長不想讓隊里損失一分錢。她們認認真真地將煙葉分出一青、二青、金黃、二黃等級來,拉到煙葉收購站去賣。可別小看這煙葉,它是生產隊一項可觀的副業收入!   地凈場光的冬閑季節,鄉場上仍然不寂寞。比如說兩輛太平車一并,上面鋪幾塊木板,便是一個戲臺。文革年間,在這臺子上斗地主、在這臺子上憶苦思甜、毛澤東思想宣傳隊在這臺子上演節目等。冬天的鄉場更是伙伴們玩耍的地方:在麥穰垛旁用篩子逮麻雀,那可是飯桌上的一道美味。在場里打柆子,跑得滿頭大汗,冬天里脫掉棉襖爭高下;比賽陀螺爭輸贏,爭得面紅耳赤不歡而散…… 忽一天傍晚,隊長在村里吆喝一聲,今晚黑東南場里放電影!有人問啥電影?回答說《地道戰》。又說能不能讓電影隊換一個,想看〈沙家浜〉,阿慶嫂智斗刁德一…… “下回吧。”隊長說著話頭也不回地走過去了。 天還不黑,村里的大人小孩便向鄉場里涌去。 鄉場上是人們聚集的地方,無論冬春秋夏,鄉場上都留下了孩童們玩耍的樂趣,留下了人們勞作的身影,鄉場上寄托著農民的希望。 那年,生產隊里買了臺手扶拖拉機,掛上犁鏵能犁地,犁得又深又快,幾犋牲口都趕不上它的工作效率;掛上車廂能拉貨,裝得多,跑得快,把地里的莊稼不費勁就運到鄉場里;掛上石磙、磱石能打場,厚厚的一場麥,手疾眼快就碾壓好了,這讓翻場的人不能歇大會,笑罵這家伙不地道:“它怕咱閑得慌!” 生產力先進了,但鄉場仍然發揮著它不可替代的作用。 改革開放以來,農村實行了包產到戶聯產責任制,并漸漸地有了收割機、脫粒機、聯合收割機。小家小戶用不著鄉場,鄉場漸漸的被人們遺忘。更嚴重的是,村人們商議著要把鄉場千刀萬刮般分割給各家各戶!那天,我獨自站在鄉場上沉思,仿佛聽到了鄉場的嘆息,它在說話,說改革開放給農民帶來了富裕,卻給我帶來了厄運。社會發展快得眨巴眼工夫,都變成機械化電器化了,哪里還能再用著我?形勢所迫,我沒有理由清閑在這里無所事事,分就分吧,把我分割給各家各戶,說不定多少還能派上點小用處…… 我沉默了。久久地盯著鄉場,沉默了。   值此紀念中國共產黨建立100周年之際,大家都在暢談中國在共產黨的領導下,國家的變化、國家的富強、國家的強大!尤其近幾年來,國家的高鐵、高科技發展,令世人矚目,令世人驚嘆!我一下又想起了鄉場——家鄉那個早已消失的鄉場。鄉場是鄉村的一道亮麗的風景,那風景在我的記憶中根深蒂固。我想,家鄉的那個村莊,那個鄉場、那個煙炕和坑塘,幾十年過去,如今變化成什么模樣了?我決定回家鄉親眼目睹一番去。 當我站在新農村那片氣派的文化廣場上左顧右盼時,光腚一起長大的伙伴問我,你東張西望地找什么呀?我說原先的那個鄉場。他笑了,說腳下就是當年場中心的位置。我“噢”了一聲,跺下跺腳下的水泥地面,說:“如今這個文化廣場,就是消失的鄉場?” 他點了點頭,說:“這里原先的民房消失了,卻一下子冒出來全是一層層房子摞起來的高樓!原先的鄉場變成了文化廣場!當年我們在鄉場上玩耍,如今我們老了,仍在這廣場上打太極拳,跳廣場舞。” “福氣呀!”我說。 他說當然福氣嘍!又說你看那道路,你看這廣場,一棟棟的樓房,超市門口停放的轎車,還有專職的保潔人員,如今咱這鄉村,和城里沒啥差別了。 我說家鄉的變化太大了! 他說:“這都是托共產黨的福啊!” 我說對呀,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 他用手一指那邊,問我還記得那個煙炕嗎?那座假山就建在那個煙炕的遺址上。假山頂端那塊玲瓏剔透的巨石,是從靈壁拉來的奇石,用手指一彈,能發出聲音來!石頭哪有會發出聲音的?奇就奇在這里!不信吧?咱爬上去彈一下試試?我說不用試了,我信。我認得靈壁石,靈壁石大約有六個種類:磬石、龍鱗石、五彩石、花山青霜玉、蓮花石、白靈璧石。單就磬石,就有幾種:墨青玉磬石、灰玉磬石、紅玉磬石等。假山頂端的那塊奇石,是磬石類中的灰玉磬石。此類石種統稱八音石,除了顏色和形體差別較大,石態、石質基本相似,玲瓏剔透,扣之有聲。 他笑了,說還是你有學問,連奇石都知道哪種哪類。我說我到靈壁采訪過,多少知道一點,這算不上學問。他接著又指說假山下的池塘,我認出那就是原先洗澡的坑塘:垂柳繞岸,塊石砌墻,預制的圍欄,漆成白色,潔凈、精巧、好看。還有滿塘的荷花,三白七紅,粉嘟嚕開得正艷。更有蜻蜓點水,水中金魚戲游;那條別致的九曲小橋,緩緩地伸向池塘中的八角亭。八角亭建造得精致、漂亮:紅柱紅瓦,飛檐雕棟。我想,月圓之夜,來在這亭中站立,看天上的月亮、觀水中的倒影、聽秋蟲嗚唱、感覺大地的呼吸,說不定在這新農村里,也能感受出一番《荷塘月色》的意境來! 我陶醉了。家鄉的變化出乎意料:村莊消失了,變成了新農村!小區樓群住宅,見證了農民的生活富裕了;鄉場消失了,取代它的是新時代文化廣場,說明了當今農民的生活質量提高了;坑塘和煙炕消失了,搖身變成了有山有水有花有亭的風景園,體現出新農村的建設,把環境治理提到了議事日程。 伙伴推了我一下,說你想什么呢? 我回頭朝他一笑,說想咱家鄉的變化。說它變了,村莊仍在,鄉場仍在,坑塘、煙炕仍在,只是改頭換面陌生了;說它沒變吧,卻尋不見當年的光景。所以說既陌生又熟悉,既熟悉又陌生,只有驚嘆:“我可愛家鄉——美!” 伙伴笑著說:“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生咱養咱的家鄉,當然可愛!月是家鄉明嘛,當然美!如今咱這家鄉,既有城里模樣,又有田園風光,咋能不可愛?咋能不美?別看了,回家咱哥倆喝兩杯去!如今的日月,不是那當年的光景,想吃什么冰箱里都有。” 我笑了笑問:“想吃什么果真都有嗎?” “那當然嘍!想吃什么,你盡管說吧。” 我想了想說:“我想吃——” 他立刻打斷了我的話,連連搖手:“別別別,我事先聲明,你想吃麻雀和火燒螞蚱,可沒有啊……” 啊——啊……我們倆個都哈哈地笑了。 +10我喜歡

坐〔美國〕H.E.弗朗西斯                                        早晨,那男人和女人坐在他們前的臺階上,坐了一整天,一動也不動。他每隔一陣子就從前門的玻璃偷看他們一下。天黑了,他們還不走,他懷疑他們什么時候吃東西、睡覺、做其他的事情。黎明時,他們還坐在那兒,坐在那兒任憑日曬雨淋。起初,只有附近的鄰居打電話來問:他們是誰?在那兒干什么?他不知道。后來,街那頭的鄰居也打電話來問?經過那兒看見他們的人都打電話來。他從未聽過那對男女交談。接著他開始接到來自市內各個角落的電話,有陌生人和市中的長輩、有專業人員和職員、收垃圾及其他社會工作的人,還有郵差,他每天都得繞過他們來送信,這時,他覺得必須采取一些行動了。他要求他們離開。他們什么也沒說,只是坐著,看著,一派漠然。他說他要叫警察來。警察罵了他們一頓,向他們解釋他們的權利范圍,然后用警車把他們帶走。早上,他們又回來了。這回警察說,如果不是監牢太擠了,就要把他們關起來,其實如果他堅持的話,警察仍得找個地方關他們。那是你們的問題,他說。不,實際上是你的問題,警察這么對他說,但仍然將二人帶走。隔天早上他向外一看,那個男人和女人又坐在臺階上了。他們在那兒坐了好幾年。冬天時,他希望他們凍死。但是,他自己卻死了。他沒有親戚,所以房子收歸該市所有。那男人和女人繼續坐在那里。該市威脅要將那男人和女人弄走時,鄰居和市民控訴該市并提出:那男人和女人在那兒坐了那么久,房子該歸他們所有。請愿者勝訴。男人和女人接管那幢房子。翌日早晨,全市每一家的門前臺階上,都坐了一對陌生的男女。    +10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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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64huhx2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