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侑實業有限公司設立於民國92年,憑藉著對複合材料的專業,以獨特的專業技術長期為各大品牌OEM、ODM提供產業全方位服務。

我們每天有1/3的時間需要枕頭先相伴。這也是身體、器官獲得休息的寶貴時刻...偏偏,我們卻很容易因為睡到不適合自己的枕頭,睡得輾轉反側、腰酸背痛,又或還沈浸在白天的煩惱、緊張明早的會議、害怕趕不及早上的飛機等等...讓我們的睡眠不夠優質、不夠快樂、沒有辦法快速入眠。

德行天下創辦人有鑑於過去開發各類生活產品的經驗,便想利用本身所長,結合各類複合材料的特性,投入枕頭開發的行列。

從枕頭模具開發、材料研發、創新製造到整合顧客需求過程中,了解到一款枕頭的製作,除了要解決一般乳膠枕悶熱且不透氣的問題,更要同時兼顧到人體工學的體驗性,創辦人常說:「一個好的枕頭,支撐透氣兼顧,仰睡側睡皆宜,才能每天快樂入眠。」

現在導入石墨烯加工技術,讓枕頭的功能性更上一層樓

石墨烯具有良好的強度、柔韌度、導電導熱等特性。它是目前為導熱係數最高的材料,具有非常好的熱傳導性能

德侑實業有限公司為了替自己身邊重視的人們做好一顆枕頭。不論是在外形,還是在舒適度上都能達到最好的需求,即便現今許多的工廠因成本上的考量,顧了外形,忘了內涵,但德侑實業依然不忘在品質上的「堅持、 執著」。

引進先進的加工技術,就是要給消費者最佳的產品

開發、研究、創新以及對材料的要求是德侑實業開發枕頭的初衷,憑藉獨特的專利技術將極其珍貴的天然乳膠與千垂百練的備長炭完美結合後

創造出獨家環保無毒的TakeSoft 徳舒孚專利綠金乳膠;乳膠材料,備長炭,石墨烯應用提高到更高的層次。

同時具備防霉、抑菌、透氣、除臭、遠紅外線等五大功效,並榮獲多國發明專利。

生產過程採用專線製造專利乳膠材原料,全自動化生產保證品質與產量穩定,達到品牌客戶的最高要求。

石墨烯枕頭製作開模一條龍:

選材品管

原料調配

成品製造

 

包裝設計

 


若您有枕頭開發構想或是想OEM自己的品牌,歡迎預約現場諮詢,體驗無毒的TakeSoft 徳舒孚專利綠金乳膠做製作的枕頭,用最專業MIT精神幫助您打造你的專屬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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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財如命(小小說)    文/飛翔    伍德,七十有余了,耳聰明目,膝下有一女,已遠嫁了。去年他老伴剛走,現伍德孑身一人,別看他年老,但手腳還特別麻利,他愛養豬,每年準養一兩頭,從年頭養到年尾就出欄,屠夫們最愛要他的豬,因為伍德養的豬,從不喂飼料,單靠撿野菜拌些剩飯剩菜就是了,每當豬要出欄了,他就到集市與屠夫們問價格,一般他要賣的豬比市場價要貴一,兩塊,不給高價格,他不會放手,但是屠夫們都知道,買來他的豬,豬肉是好搶手的。談好價格有時他索性在肉攤賒幾斤肉,不付錢,到時賣豬出手才給扣除。 一次,他賣了兩頭豬,收入上萬元,有人打趣說:“伍德,得那么多錢啥樣花呀?”他略微一笑,用手揩下油嘴,連聲稱:“不算多,不多。”隔壁他家有個寡婦,寡婦有個男孩,剛高中畢業,聽說要去鎮上應聘什么,鬧著給媽媽借點錢出去看看。寡婦想了想,周邊人他都知道沒有幾個有錢的,要數錢袋不羞澀,看來只有伍德了。可是伍德這人誰都知道,嘴巴很甜錢袋收緊,沒有幾個上他那借得錢過。這回,寡婦明知不可能,可又想試一試,從家出來走幾步就進伍德家,見伍德在那兒正搓著煙絲要吸煙,寡婦問:“伍德叔,小孩有點事要辦理想借點錢,可以不?”話音剛落,伍德神色立刻嚴肅起來,回答道:“我沒錢的,前幾天賣豬得來的錢已拿去銀行定期存了。”說完把煙筒丟在一邊,進菜園給菜捉蟲。寡婦無奈,只好回家,這時一心要去應聘的兒子在門口焦急等著。寡婦心驟急跳走上前去安慰兒子:“你等等!”兒子看不出媽媽的心情,惱怒地坐在自家臺階上等媽媽。寡婦進屋后,不知拿些什么東西又出門了,她再次來到伍德家,嬉皮笑臉地說:“伍德叔,這是我收拾的煙葉,你愛抽煙,你拿吧。”伍德有點不好意思,但又不能推脫,只好收下。這時伍德發話了,剛才你說要借錢,借多少呀?寡婦羞澀一笑:“哦……哦……想借點點不多,大概百來塊這樣吧。你可給呀?”“嗯”伍德板過臉去回答。   伍德走進里屋,把屋門關緊后才打開箱子,找了半天才得一百元錢來交給寡婦,并重復說,過幾天拿來還我。 寡婦第一次向伍德借錢,遇到客氣對待,心里想若是不緊要死爛也不肯向伍德求助。  有天晚上,人們正熱鬧地過中秋節,突然有個人來拍打他的房門,告訴他一件恐懼的事,說他女兒出事了,被丈夫前妻兒子殺了,叫伍德跟隨他去看看,來報告的這人不是別人,是他侄子,在某廠上班,伍德女兒就是嫁到這個廠的職工。出事以后廠長來找他侄子,叫他火速回村通知家屬。 伍德跟侄子來到鎮上要坐車去廠方,剛到鎮上,就聽到集鎮有人在議論這件事,有的當著伍德的面想抽了他的筋,說伍德不教女,沒素養,把女兒嫁給別人當后媽,不懂相夫教子,虐待前夫兒子,前夫兒子長大后看了心就不忍,在中秋節那晚動刀把伍德女兒殺害了。 侄子領著伍德來到廠里,伍德只見女兒被白布裹著,一雙眼淚掉了下來,廠長走過來跟他說幾句話后,然后廠長上車就走了。  這時廠里又來幾個人,聽說這幾個人是受廠里指派來處理伍德女兒的事。 氣氛很凝重,過了一會,伍德拉著侄子到一偏僻地方問:“廠里要賠多少錢?”  侄子聽了有點怒火,如果不看在長輩臉上,真想狠狠地給他扇一把掌。  事后人們都說,伍德是個只記得錢財,不懂好歹的人。  漸漸地過了幾年,人們見伍德不怎么愛勞動了,豬也不養了。  原來,伍德并不老,近段每個晚上都去鎮上跳廣場舞,夜晚有時也在鎮上過,一連幾天都不回家。  一天早上,人們還習慣地去勞作,寡婦家的兒子趕著一群鴨子去河邊,路過伍德家門口時聞到一股氣味,好像是誰早上在給菜子施肥,也不在多懷疑什么。  當他從河邊回來后,見有一群人圍著伍德的房門,在議論著什么。  這時,村長走過來,上前推開了伍德的房門,只見伍德在清早陽光的照耀下,一張雪白的臉歪過一邊,僵直的身軀平躺在那里,死了,村長把他的身板一翻,見他下身壓著數張百元大鈔和兩本紅紅的存折……   +10我喜歡

小說專欄   多事之春   文/呂立華   一個春暖花開的傍晚,暖意中帶著一絲慵懶,文菲一個人走上城郊的河堤。堤上朦朧著深深淺淺的綠意:淺翠的柳葉細細,嫩嫩的小草青青,潺潺的流水上漂過幾絲青苔,一切溫馨而靜謐。文菲的心也隨之放松安寧,情不自禁哼唱起來:我從堤上走過,心中裝滿春色,若是有你同行,你會陪伴我,重溫往日的歡樂……   往日有歡樂嗎?一想到這個問題文菲的心底就起風了,一如那個總是刮風的春天。那是個非同尋常的春日,春風竟然也會嘶吼,擠過窗的縫隙,發出令人恐怖的呼嘯,雖是暖意融融的三月天兒,卻讓人聽出一絲寒意。   下班時間一到,文菲就跑去刷臉簽離,半路上掏出手機,看到一個未接來電,是婷婷老公的,回過去,電話那頭傳來狂喜的叫喊:文菲啊,婷婷生了!十點多生的,兒子!八斤半……   “是嗎?都好吧?”   “都挺好!”   一陣狂風讓文菲的披肩發舞作一團,路邊長長的垂柳枝條也跟著跳舞。行人中有戴口罩的,藍色,一次性的。文菲就聞到了空氣中來蘇水的味道,似乎婷婷現在正聞著的也是這種味道。春風干燥,塵土飛揚,像霧霾,又像沙塵暴。   文菲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好朋友生孩子應該高興才對,尤其是生了個兒子,兒子啊!婷婷的老公,還有公公婆婆,不知會高興成啥樣兒。可高興是他們的,自己什么都沒有。   婷婷先結的婚,婚禮氣派豪華,蜜月中報了歐洲六國十日游。一周后文菲也結婚了,婚后第二天就計算著怎么還每月兩千塊錢的房貸。   婷婷家的廚房基本不用,吃燒烤川味麻辣香鍋或是諸葛烤魚,總會叫上文菲兩口子。文菲有一次就對老公說:咱不能老吃人家的,明天晚上咱們請婷婷兩口子吃頓飯吧。去哪兒吃比較便宜?文菲說文化路上剛開了一家小吃店,“不會很貴吧?”   小吃店看著挺干凈。吃著時,婷婷說了句“這肉串挺好吃”,她老公就隨口說了句“再來十串”,服務員很快又上了十串。文菲臉上就有些不自然:五塊錢一串啊!本以為上四串,一人一串嘗嘗就行了,又上十串——多少錢啊!   春天的風照樣傷人。有人說,冬天的風只凍皮肉,而春天的風是凍到骨頭的。那晚從飯店出來的那一刻,文菲就感覺到了入骨的冷。   婷婷的婆家經營著一個中型企業,效益不錯,婷婷一嫁過去就開上了一百多萬的寶馬。文菲的公公婆婆都是下崗工人,擺個地攤賣些小飾品小玩具什么的。有一次兩個老人來住了幾天,正碰上家里沒米了,文菲拿出五十塊錢讓公婆去超市閑逛時買袋米回來。回來時公公說一袋米三十九塊錢,看到超市的鹽搞特價,兩塊錢一袋,他又隨便捎回一袋鹽。“應該還剩下九塊錢零錢的。”文菲心里盤算著,可是公婆沒有一個人跟她算算那九塊錢的下落。   婷婷生孩子了,要去祝賀的——隨禮多少?想起這個文菲就頭疼,婷婷結婚時文菲隨禮八百塊錢,到文菲結婚時婷婷給了她二千。這次不能再丟人了,那么,給多少合適?   文菲想著這個難題時,天就陰沉下來,風刮得更起勁了,那些剛剛綠了的柳樹下竟然落了一地細細的枯枝——春天還會有枯枝?經年的枯枝吧?為什么非要等待這一場春風才落地?冬天的風不是更強勁更猛烈嗎?怎么會吹不掉那一樹的枯?文菲就恨著這可惡的春風,還有這一地細細密密枯了的柳枝,似乎這一切都不該讓她看到讓她體會到,渾濁的空氣里散發著莫名其妙的煩。   文菲的肚子越來越像個皮球了,離預產期還有七天。“該給婷婷多少錢呢?反正我生孩子時,婷婷是要還回來的,而且應該不會少的。”文菲摸著圓鼓的肚子,臉上掠過一陣春風,有些許的暖意,卻掀起了一頭的黑瀑,遮住了眼睛鼻子和嘴巴,這讓文菲又有了一種窒息的憋悶。   上樓,家在六樓。上到第三層時,文菲就邁不動腿了,一手叉腰一手扶著樓梯的鐵欄桿,呆在那里大口地喘氣,突然肚子一陣鈍痛,文菲預感到孩子要出來了。   直到晚上文菲才去了醫院,那時肚子已經是每隔五分鐘就痛一次了。醫生說估計要到后半夜才能生下來。第二天凌晨一點五分,文菲在一番撕心裂肺的哭喊中誕下一子,六斤八兩。黑乎乎的窗外,靜靜的,一絲風都沒有。“風什么時候停的?”文菲躺在病床上有些疲倦地問。“昨天夜里吧?”老公很奇怪文菲怎么會如此關心那不知什么時候停了的春風。   沒風的日子真好。文菲轉頭看看身邊的嬰兒:不哭不鬧地閉著眼睛安睡著,臉型長圓,這像自己,黑黑的頭發似乎像老公的,只是眉毛淡淡的,幾乎沒有,這像誰?該不會像婆婆吧?看著想著,文菲的臉上就有了一種不易覺察的安詳,心里就有了一種自豪:這是我創造的生命,嶄新的生命。   春風里,總會有幾近瘋狂的掙扎,不經意間吹亂了本該有秩序的一切。風停了,新生應該步入正軌了:花繼續紅,柳繼續綠,路也要繼續走。   走自己的路,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無論疾病還是健康,無論坎坷還是平坦,我都會好好走下去,好好地走。文菲想著時,禁不住伸出手輕輕握了一下兒子細細嫩嫩的小手指,暖意頓襲。   可是,春路漫漫,似乎缺少坦途。又是一個春天,很多事總會在春天讓人產生抓狂的感覺。那年的春天不時地下雨,天總是濕漉漉的。一大早,文菲就在路上走,偶爾有雨滴打在臉上,路上行人稀少,晨練的人亦寥寥。文菲就漫無目的地往前走,走到哪兒去?不知道,只是走,因為一旦停下她的頭就會炸開:往日那些溫和微笑或冰冷嚴肅的熟悉面龐在她面前晃啊晃,晃啊晃,她有些惡心。不能停,停下就會想起這些人、這些臉,這些她曾以為都是對她好的人,暗地里竟會有那么齷齪的想法和做法,她的單純善良和寬容就在那天被那幾個人反復嘲笑玩弄過后狠狠地踩跺著……文菲自以為牢不可破的愛的堡壘遭遇了病毒襲擊,而那些病毒竟是她一廂情愿自我感覺良好的友誼。   友誼一旦沾了銅臭染了曖昧就會發霉生蛆直至腐朽爛掉,文菲為此流淚而四宿未眠。   文菲不愿再這么折磨自己,可是走著走著,那晚的一幕幕又不停地出現在眼前:那個氣得漲紅了臉的男人喋喋不休地逼著他那漂亮的妻子玫怡交代下午都和文菲的老公干了些什么,玫怡說沒干什么,就一直在車上呆著說話,那個男人就發出恐怖的笑:啊哈哈……你這個賤女人!我同事都看見你倆親嘴了!不承認有用嗎?……文菲聽了如五雷轟頂。   文菲曾同情過眼前這個漂亮的女人很小就喪母,很小就擔起一個家的所有家務;曾佩服這個女人待人處事不卑不亢,事業順風順水直至做到單位高層職務。曾經,她們親如姐妹,無話不說……   文菲用透明的眼睛去看每一個人,她相信這個世界還是好人多,根本沒提防這個看似親切的女人卻有如此的城府。后來,這個沉默的女人用她的不言不語用她的眼神用她的那個“是”最終徹底打敗了文菲:這個玫怡不但承認了車上的不堪,竟然還承認幾天前文菲的老公的確是為了給自己出氣和別的男人打過架!   玫怡不知道,那次打架曾惹來了可怕的災禍!人家開車堵在小區門口要打文菲的老公,站在窗前看著那輛車嚇得喃喃自語的老公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真相的文菲驚恐地問老公怎么回事,老公說只是路上碰見的,話不投機就和那人打了一架,不用文菲管!文菲就老老實實答應著。但文菲上班時路過那人車旁,陡然生出一種勇氣,仔仔細細打量著車里坐著的三個男人,然后打電話告訴躲著不敢出門的丈夫他們的樣子:一個壯實,兩個瘦,不行就報警。那幾天,她擔心丈夫被打兒子受牽連被綁架,擔心那幫人會來擾亂他們幸福平靜的生活……如今玫怡的一個“是”字如當頭棒喝,讓文菲突覺暈眩,原來她所有的擔心竟來自于眼前這個她以為很不錯的女人,而這個女人平時裝的是那么乖巧厚道!   那個被老婆戴了綠帽子的玫怡的男人還在說、不停地說,他的話里開始明顯帶著嘲弄指責或埋怨文菲的意思——你連自己的老公都管不住!   文菲走著,走在那條往日熟悉的路上,她不能再這么直直地走下去,再這么走下去似乎看不到盡頭,她得學會轉彎,轉過彎去走一條從沒走過的路。她這樣做了,拐過彎是一條鄉村土路,春天的路上土軟軟的,她又哭了,因為這軟軟的泥土讓她想到家鄉的土路,家里的父母,她得學會堅強,她不能放棄父母,不能放棄兒子,她必須保住這個家,讓父母安心,讓兒子快樂。有小狗從路邊農舍跑出,探頭探腦,一只雞在啄食剛剛發芽的小草,日子本該如此安詳。   文菲想起和老公早起散步時的日子,為了健康地活著,為了父母和孩子也為了那句曾經共同的誓言——“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文菲轉身了……另一條路也是春天走過的路,路邊一片青蔥。   春天本來是從嚴冬剝離出來的希望,而人生的春天也該是一種剝離,要忍著痛將單純剝離,誕生出成熟,以備足走過四季的能量。   眼前不遠處有一片蘆葦,經年的蒼蒼下綠意涌動,生命就這樣從根部悄無聲息蔓延開來,即將越過那些枯萎,去完成又一個新的春夏秋冬。   春天的生命就是這樣清新而頑強,一塵不染地出世,歷經風霜雨雪地慢慢成長成熟,這個過程中它會不停地去提醒更多的生命:珍惜這一趟行程,因為再起航時已不是舊日模樣。一個人的心情也是這樣,無論遭遇什么不幸,要耐心等待,下一個春天總會來的。文菲這樣想著,向春天的更深處走去……   作者簡介   呂立華,好讀寫,有生活隨筆、散文、小說、雜文等,散見于《山東青年作家》《思維與智慧》《今晚報》《齊魯晚報》《煙臺晚報》《中國經濟時報》《銀川晚報》等共百余篇,參加征文多次獲獎。 +10我喜歡

甘元俊   馬紅波是分水縣文華鎮文化站站長。從事鄉鎮文化工作近四十年了,在整個鎮政府,就數他工齡最長,據說還有兩年就要退休了。所以,人們總是習慣性地稱馬紅波為老馬。 老馬這個人一生最大的愛好就是喜歡看書。不知道是不是與所從事職業有關的緣故,反正,老馬管理的圖書室里的那八千多冊圖書,他基本上是看了個遍。 老馬看書從不分場合,不管是在單位還是在家里,經常有人看見他手里拿著書在看。有時候就連在單位上班期間,他將“業務范圍內”的事情一旦干完了,也要坐在辦公室里“偷偷”的看書,從來不受外界干擾。于是有人說老馬喜歡看書已經到達嗜書如命的程度了。 盡管如此,老馬從來就沒有因為喜歡看書而影響工作。他所負責的文化工作,年年獲上級業務主管部門的表彰獎勵。包括鎮政府給他安排的“中心工作”,他每次都是率先并出色完成。所以,從來就沒有哪個人說過老馬看書是“不務正業”之類的話。 一天上午,老馬與往常一樣,很快就把“業務范圍內”的事情完成了。于是,他將辦公桌抽屜里的那本《高山流水》拿出來,埋著頭,然后聚精會神地看起了他的書來。以至于大約半個小時后,有好幾個人來到他的辦公桌前,接連敲了幾下辦公桌,他才不緊不慢地把頭抬起來。 老馬忙問:“請問你們找我有什么事嗎?” 其中一個年輕人對老馬說:“我們是縣委巡查組的,這次下來暗訪你們上班情況。你剛才看的是什么書,拿給我看看。”年輕人說話很直接,也很干脆。 老馬知道自己“闖禍”了。于是將那本《高山流水》雙手遞給了那個年輕人。 其實,縣委早就發出通知,說近期將由縣委常委帶隊,組織四個巡查組對全縣干部職工到崗及上班履職情況采取明察與暗訪相結合的辦法進行督促,對工作“不在狀態”者,將予以全縣通報等等。 之前的一個下午,鎮政府也召開鎮、村干部會議進行了貫徹落實,并作出了詳細的安排部署。只是那次會議,老馬請了假,沒有參加成會。所以,老馬對縣上開展明察暗訪之事知之甚少。       那個年輕人接過那本《高山流水》,隨便翻了翻,什么也沒有說,然后向老馬微笑地點了一下頭,就和隨行人員一道朝鎮黨委書記辦公室去了。 巡查組人員離開鎮政府綜合辦公大廳后,整個辦公大廳像炸了鍋似的,開始議論起老馬來了,更多的是人為老馬捏了把冷汗,都認為老馬這下肯定是攤上大事了。都說老馬真的是撞在“槍口”上了,闖了個“頭七”。 無論綜合辦公大廳其他工作人員怎么議論,老馬依然像什么事也沒有發生一樣,不做任何解釋。 大約二十分鐘后,黨政辦主任打來電話,通知老馬立即去書記辦公室。 是禍躲不脫,躲脫不是禍。老馬不敢怠慢,把手機揣進褲兜里就徑直朝鎮委書記辦公室去了。 老馬走進書記辦公室后,看見書記辦公室里除了書記、鎮長和剛才那幾個人外,好像還多了一個他似曾相識的人。至于是相識還是不相識,老馬一時半會已經回憶不起來了。但咋一看,那人相貌友善,看樣子,像個當官的。應該就是巡查組帶隊的常委吧。 老馬隨便找了個空位置坐下。 書記直接給老馬介紹起他不認識的那個人說:“老馬呀,這個是縣委風常委,也是宣傳部的風部長。” 老馬很禮貌性的與那個人握了一下手:“風常委,你好。”然后就回到原位置坐下,等到起領導“發落”。 風常委態度十分和藹地問:“老馬呀,剛才,聽你們書記介紹,說你特別愛看書,那你說說,你為什么那么喜歡看書啊?” 老馬很理直氣壯地回答:“高爾基先生說過:‘書籍是人類進步的階梯。’風常委呀,我是從事文化工作的。看書不僅能夠增長知識,而且還能提升業務技能,促進其它工作。所以,我上班期間看書也是工作氛圍之內呀。”老馬誤以為風常委是要說他工作“不在狀態”之事。 風常委又問:“那你為什么要看這本書呀?” 老馬接著回答:“這本《高山流水》,作者將自己比作高山上的流水,有種勇往直前永不回頭的精神,很值得我們每一個人學習。作者胸懷遠大,讀這本書不僅能陶冶情操,還能給人增長知識和智慧...... ”老馬給風常委繪聲繪色介紹起了《高山流水》的讀后感。 風常委再問:“那你知不知道這本書的作者是哪個呢?” 老馬回答說:“知道。作者名叫風儀。” 風常委接著再問:“那你認不認識這個作者呢?” 老馬回答說:“不認識。”旁邊那幾個人在打抿笑。就連黨委書記也差點笑出了聲來。 風常委向他們作了個手勢,最后問道:“那你這本書是從哪里來的呢?” 老馬回答說:“是縣作家協會一個文友送給我的。” 風常委聽后,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后說:“老馬,你先下去吧。” 老馬有點困惑,看了看風常委,心想,領導還沒有“發落”呢,就連工作“不在狀態”之類的話一句都還沒有說,這就叫我下去了? 老馬一時捉摸不透領導的“意圖”,也只好向風常委點了點頭:“風常委,你們忙,那我就下去了。” 老馬走后,綜合辦公大廳其他工作人員都在熱議老馬,都在猜測老馬到底要遭怎樣的處分。有人說,最輕也要遭通報批評;還有的人說,說不定要被立案處分;更有人說,這樣一來,一年的目標考核獎要“泡湯”了。有同情老馬的,也有個別幸災樂禍的...... 見老馬從書記辦公室回來,綜合辦公大廳又一下子鴉雀無聲了,一個個腳忙手亂,然后假裝忙這又忙那。 沒多久,鎮黨委書記、鎮長一起送走了風常委一行人后。鎮委書記來到老馬辦公桌前,叫他去把那本書拿下來。 老馬來到書記辦公室里,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結果,就問書記:“他們準備怎么處理我呀?” 書記沒有直接回答老馬的問題,反問老馬道:“你真不知道剛才那個風常委是哪個?” 老馬回答說:“書記,我是真的不知道。” 書記也不繞圈子了,直截了當的說:“風常委,他就是你看這本《高山流水》的作者風儀啊!” “啊!他就是風儀呀!”老馬有點吃驚。 “難怪不得他與書本上封面二的這個人長得真像呀!”老馬立馬拿起書記辦公桌上那本書,仔細比對了一番。 “那風常委有沒有說怎么處理我呀?”老馬打破砂鍋問到底。心想,“天都快亮了,也不能撒尿啊”。 書記回答說:“那你自己拿著書去問風常委吧。哼!不知道你是哪里來的狗屎運。” 老馬似懂非懂,又好像什么都明白了...... 老馬到底明白了什么呢? +10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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